洛米阳

【卡米尔生贺】蝉鸣不止

★卡米尔生贺（2018）

★青梅竹马+现代pa

★有私设注意，人物ooc注意！

★雷哥出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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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榕树叶直射而下，焦灼得像是要蒸发掉空气中的每一丝水分。

她坐在白色的椅子上，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神飘忽不定。

「对夏天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呢？」

穿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医生声线温和，隔着桌子坐在她的对面尽量地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他询问着一些对旁人来说十分普通的问题。

少女的面容有些苍白，在粉刷得洁白的墙面下显得越发无力，室内的空调开着，冷气使她的双手冰凉。

“大海。”

她小声地回答到。

「为什么是大海呢？」

“蓝色。”

「和天空一样的蓝色不可以吗？」

少女皱着眉，脑袋似要炸开般的疼痛。

她没再回答白大褂的温柔医生，眼前一片眩晕，蝉鸣声像是从耳边传来，穿过她的耳膜直入大脑。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人的模样。

黑发衬着那双纯粹的深蓝色眸子，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随后蹙着眉，垂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低低地说一句————

“乔茜。”

“你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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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茜印象中的夏天都是很不美好的。

对于她这样娇弱白皙的女孩子来说。

每一天乔茜都是坐在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的窗户边，听着恼人的蝉鸣，把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拿本绘本随意翻阅着。

乔茜不能晒太阳，所以过了一会她就会把窗帘拉上，虽然不爱夏天炙热的阳光，但是乔茜偶尔也会伸手摸摸窗玻璃，想象着被太阳晒到的感觉，然后再失落地拉上窗帘。

所以说，乔茜的生活一直过得很无趣。

那天正巧是父母刚刚大吵一架的时候，那天的晚饭他们都说在外面吃过了，乔茜把传来“嘟嘟——”长音的电话挂掉，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熟捻地热饭、洗碗。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父母争吵的理由和总是一脸无力又愤怒的表情。

乔茜经常一个人吃饭，保姆为她做好干净新鲜的食物后就走了，她坐下来吃了几口却再也吃不下了。

之前在网上看到好多人都在说哪里的海鲜自助很好吃，哪里的麻辣火锅很好吃，乔茜也想去试试，她也不是说非常想吃那些东西，只是不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呆着。

可是乔茜很少出门，也不知道那些地方在哪，而且据说她们家是住得离街上很远的一家。

等到乔茜上了楼，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被什么东西砸得“咚咚”响。

她拉开了窗帘，在夏夜里月亮还算亮堂的光线下，乔茜发现楼下似乎有个人站在那。她不怕坏人，拉开窗户探出头往下看，一枚石子不偏不倚砸到她额前，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于是在蛙声片片，还有月亮弯弯的夏夜，少女乔茜第一次听到了少年卡米尔的声音。

“对……对不起。”

不算小声但是乔茜却听得见，那位大夏天还带着帽子围着围巾的小小少年，那双眸子有着夜里最浓厚的色彩，却闪着星辰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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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为了表达歉意给乔茜带来了来自繁华街道的许多东西。

那是她一直憧憬的地方。

至于卡米尔为什么砸她卧室的窗户玻璃，乔茜大概猜到了原因，可却没有挑明。

她知道其他的人是怎么说的。

自己家住的地方叫做别墅区，据说是富人才住的地方，这个名叫卡米尔的小少年，她也知道。忘记了是哪一天，母亲罕见地休假在家，和她的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

“我跟你说啊，我们隔壁那栋别墅的两个坏孩子，前几天又去砸别人窗户了。”

“果然是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素质就是差，他父亲也不知道怎么的天天不在家，也不管管他们，听说女主人早几年就去了，这么一想倒也可怜……”

在乔茜的理解里，她是知道的，那两个男孩子调皮捣蛋的原因。

唯有束缚和孤独，才会让人棱角尖锐，破云而出。

可是乔茜却选择了逆来顺受，任孤独和寂寞消磨尽她所有的希望。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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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乔茜拿起了卡米尔带来的她从未见过的糖果罐，里面的每一颗糖果的模样在透明的糖纸下一览无余，每一颗都形状各异，小巧漂亮。

“是我大哥给我的。”

卡米尔似乎很宝贝这个糖罐，他向来比同龄人早熟，可是唯独在甜食上有股特别的执着。

“我……我可以吃吗？”乔茜摇了摇糖罐，听着那些糖果撞击罐壁而发出的响声，笑弯了眉眼。

“嗯。”卡米尔那一刻只是觉得她笑得可真好看，对他和颜悦色笑着的模样，那样温柔明媚的笑容，自从他搬来这里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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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的第三个哥哥叫雷狮，卡米尔叫他大哥，至于那个名义上大哥，他一次都没叫过。

雷狮对卡米尔很好，但不代表雷狮会温柔地对待这个弟弟，卡米尔通常都是跟在雷狮身后，完成雷狮制定的，名为“海盗养成计划”的计划表。

比如偷开父亲的车出去玩，在雷家大哥被子里放活青蛙或者是拿石头砸邻居的窗户玻璃。

是的，那天夜里是雷狮指使的卡米尔，本来想着是这家住的是一家三口，父母常常不在家，女儿在家却从不出门，雷狮看准了只有她在的那天，叫卡米尔用石头砸了她卧室的窗户。

本意是想看看每天都坐在窗口发呆看书的文静女孩发怒起来是什么模样，结果不小心砸到对方的额头，没有流血却破了皮，好在那个女孩子不娇气，也没有哭，还原谅了卡米尔。

于是雷狮也就任他去了。

很多事情的发生永远在你始料不及之时，当卡米尔和乔茜终于成了好朋友，并且是在她父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天正巧碰上卡米尔生日，雷狮想着约着两个人出去搓一顿。

那天晚上九点多，乔茜穿着漂亮的浅色蓬蓬裙，少女白皙瘦弱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乔茜送给卡米尔一本写着不知是哪个国家的文字的书籍，虽然不知道她的意思，但卡米尔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乔茜似乎从来没出过门。

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路上问东问西，卡米尔牵着她的手，却在暗暗疑惑她冰凉的指尖和过于细瘦的手腕。

雷狮请他们吃的是路边摊，在微风阵阵的夏夜里，空气中充斥洒满了孜然的肉类香气，雷狮将东西端到他们面前，顺便还买了几罐冰镇啤酒。

“咳咳……你不是还没成年吗？”乔茜有些不太适应烧烤摊的气息，看到雷狮开啤酒的姿势就知道他很经常这么做了。

“未成年……喝酒不好的。”乔茜皱着眉，面前的烤串透着浓郁的香气，她很想试试，却怕会有严重的后果。

没想到对方只是咧了咧嘴角，一口灌下大半瓶啤酒，长嘘一口气。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娇弱。”他摆了摆手，朝乔茜努努嘴，带着少年人的张狂劲。

“怎么了？大小姐看不上路边摊？这些东西不和你胃口啊？”

雷狮看她始终没动面前的东西，语气有些嘲讽，手中的啤酒罐虚握着，有些酒液顺着罐壁滑落，挥发到空气中。

“不喜欢吗？”还是少年那双犹如大海般的眸子，沉稳冷静，眉眼处却仍然透着一股稚气。

“没有……我只是没吃过……不知道从哪个开始吃起。”乔茜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言，但是这个谎言也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之后他们还去吃了快要关门的甜品店里剩下的特价糕点，雷狮最近的零用钱花得比较猛，已经没钱再给卡米尔买橱窗里那些精致漂亮的生日蛋糕了。

尽管是这样卡米尔还是很开心，这也许是他出生之余过的最好的生日，有总是护着自己的大哥还有巧笑倩兮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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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夜里蝉鸣声也依旧不断。

卡米尔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掌心不停地出着汗，而她的脸庞也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越发苍白。

“你……你没事吧？”

乔茜的嘴角扯起一个微笑，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想，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她抬头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星，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突然又是一个微笑，只是卡米尔忽然觉得这个笑容里，包含着好多他不懂的情绪。

“夏天的夜里星星总是那么亮，白天的太阳比它亮了几百倍、几千倍，我却只能看着夜晚的星星和月亮。”

乔茜说的话没头没尾，卡米尔有些听不懂。

“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看日出。”卡米尔捏了捏她的手，将掌心的温热传达给她。

少女的瞳孔微微放大。

“那……今天可以吗，今天晚上我们也一直呆在一起，等着明天的夕阳可以吗？”风吹动的草丛里渐渐浮现出亮光，由少变多，一大片的荧光色如同星辰，漂浮在他们身旁。

“看啊，萤火虫。”乔茜伸手接住那些上下浮沉的光点，在微弱的荧光下她的脸愈加柔和起来。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许久没有发话的雷狮看向他们，绛紫色的眸子在萤火虫的光芒下显得格外明亮，符合了他本该柔和的年纪。

看着他们两个人停滞不前，雷狮也意外的耍起了孩童心性。

“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们了。”

“要不然我们比个赛？看谁第一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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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后山的一处石头上呆了一夜。

夏天虽然炎热但是夜晚的风吹来，也有些许寒凉，卡米尔把围巾给了少女乔茜，雷狮则把外套给了她。

看着萤火虫从多到少直到重新隐入草丛，还有墨色一般的天空慢慢亮起来，乔茜嘴里哈着冷气，卡米尔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企图用自己的双手温暖她始终冰凉的指尖。

“卡米尔……忘记跟你说了……”少女毛茸茸的发丝散落在卡米尔的脖颈，她靠着他还未长开的肩膀，声音软绵绵的。

他有些吃惊她的亲密举动，心脏跳得飞快，脸上浮起薄雾似的红晕来。

雷狮觉得有点好笑，自己的这个堂弟平日里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在倒是纯情得不得了。

“生日快乐。”

乔茜停顿了一下，卡米尔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发愣，她似乎笑了一下。

“你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

“我相信……”

“也一定是最好的一个。”

深蓝色的眸子微敛，很难看清里面的情绪，不过少年柔和的眉眼和微红的脸颊倒是很容易让人猜出心事。

“哦哟，卡米尔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呢？电灯泡吗？”雷狮眼中带笑，嘴上可不留情。

“大哥……”卡米尔拉低了帽檐，遮盖住了那双掩不住情绪的眼睛和脸颊，但是却无法遮住那红透了的耳尖。

少女清脆的笑声从他耳边传来。

是真的很开心，笑得肩膀耸动，笑得眉眼温柔。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淌，初升的太阳从山头冉冉升起，雷狮双手交叠与脑后躺在石头上，斜眼看着那抹阳光。

卡米尔倒是看得认真，而乔茜依旧枕着他的肩膀，似乎也看得很认真，没有动静。

直到太阳光普照了大地，照射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卡米尔晃了晃乔茜的肩膀，他以为她睡着了。

“乔茜你看。”

但是乔茜却没有反应。

“乔茜？”卡米尔一推她，她就倒在了一旁，毫无血色的脸庞和苍白的嘴唇让卡米尔慌了神。

“乔茜！”

少女的双眸依旧紧闭，而随着太阳的照射，她的身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红色斑点，呼吸开始急促，清秀的面容开始变得有些可怖起来。

雷狮第一个反应过来，脱下外套尽可能地罩住乔茜裸露在外的皮肤，然后背上她快速地跑向别墅区。

“大哥！”卡米尔失了冷静，鬓角渗出汗液，一路跑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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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茜被送进了急诊室。

“呵，我早该知道的。”雷狮坐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捏了捏眉间。

“大哥……”卡米尔很想知道乔茜到底怎么了，可他一时又问不出口。

“系统性红斑狼疮……之前我就在书上看到过……这类人一辈子都不能晒到阳光，这也是为什么乔茜每次同意和我们出去都是在晚上，每次都拒绝吃我们的东西，每次出门都很开心，开心得简直像个乡巴佬！”

雷狮气愤得站起身踹了医院的墙壁，卡米尔不知道那是什么病，但是现下最严重的是急诊室的乔茜和——————

急冲冲赶来的乔茜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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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乔茜妈妈扇雷狮巴掌的声音很大，在空荡的医院走廊甚至有回音。

“你说你们这两个没教养的小子，砸窗户做坏事就算了，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们乔茜，乔茜这一辈子已经很痛苦了，你们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乔茜妈妈有些声嘶力竭的喊声让卡米尔的掌心出汗，他知道雷狮从没有吃过亏，这次被打了一巴掌一定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招惹？她生病了没有告诉我们，她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不能闻到烟味她也没有告诉我们，甚至她不能晒太阳她也没有告诉我们！如果不是你们限制着乔茜的一切，她会因为害怕我们不再和她一起玩而隐瞒所有的信息吗？她会因为渴望陪伴和你们口中的‘没教养的小子’一起玩吗？”

雷狮的声调很高，态度咄咄逼人。

乔茜妈妈一时间回答不出来，而乔茜的父亲则是不住地看了看手表，似乎在急救室里救治的是一个和他无关紧要的人。

“你也别太难过了，早上八点我还有一个会要开，你先陪着乔茜，我要先走了。”

男人的冷漠无情彻底摧垮了乔茜母亲，她蹲下来大声嚎哭着，雷狮则带着卡米尔离开了医院，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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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茜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回家，她似乎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夜晚的时候看见雷狮和卡米尔，就在二楼的窗口和他们挥手，想要和他们一起去玩。

“省省吧，我们可受不住你金贵的身子。”雷狮一如既往的毒舌，语气中少了玩闹的意味，倒是十分伤人。

乔茜停放在空中的手迟了好久才收回，卡米尔跟着雷狮走的时候回头看她，她独自一人站在黑暗的卧室，看不清表情，但是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很很是落寞。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卡米尔和雷狮一直是“小区一霸”，仍旧无“恶”不作。

“别装了，我知道这一年你总是悄悄去见她。”雷狮看着又一次迟到的卡米尔，嘴上冷笑了几声。

卡米尔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

“如果大哥不希望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放不下，以后不要偷偷摸摸的了。”雷狮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双手插在裤兜里，自顾自地往前走，

“跟上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我订了街上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房的蛋糕。”

雷狮沉默了一会，低低地说了一句。

“切的也给乔茜带一块吧。”

“好。”卡米尔的嘴角泛起笑来，有着这个年纪最美好的灵动感。

卡米尔生日的那天，雷狮通常都是带着他去街上玩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来，今天也不例外。

当卡米尔带着蛋糕走到乔茜卧室楼下，像刚见面那般用石头砸她的窗户，砸了很多下，却没有人出来。

「或许是睡着了吧。」

卡米尔有些失落地垂下头，拿着蛋糕回了家，一路上扭头看了好多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乔茜家的房子在夜晚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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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小区。

小区东边的那栋别墅的男主人出了轨，女主人一气之下离了婚，带着那个得了病的孩子直接连夜就走了，据说还卷走了家里一半以上的财产。

在人们摇头叹息把这件事当成饭后谈资的时候，只有卡米尔急急忙忙跑着来到了乔茜的家门口。

他微微喘着气，鼻尖有笼上一层薄汗，因为剧烈运动染红的双颊，眸中的担心一览无余。

明明是用红色和浅黄色粉刷的别墅，看起来却那么冷清，卡米尔这才想起来，他没来之前，乔茜是怎么样一个人在黑夜里与空荡的房子为伴，又是怎样枕着清冷的月光入眠，第一次和自己出门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开心。

卡米尔已经不会知道了。

来不及了。

少女最终还是连一声告别也没有的离开了，带走了少年时期卡米尔的所有爱恋，并全部无情的击碎成粉末。

再去找她又有什么意义呢，最终不是徒留悲伤又是什么，本以为可以在她还在的日子里多给她一些美好的回忆，是成全她，亦是成全自己，可是她竟然连这点机会也不留给他，甚至不愿为了他留下。

如果昨天晚上早点回来就好了。

晚夏的太阳光仍旧炙热，蝉鸣声已经消失了，深蓝色的眸子里泛着水雾，少年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名为“眼泪”的东西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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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啊？”这几年里苍老得很快的女人面容已不复年轻，她今天带着女儿例行检查，很紧张地问着心理医生。

“乔茜的情况你也知道，长期的孤独和封闭、情绪低落，已经开始慢慢地形成抑郁了。刚刚和乔茜的交谈中她的精神也无法集中，很是焦虑，而且我怀疑您的女儿……”

“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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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乔茜妈妈开车载着乔茜回家，乔茜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妈妈你看，天空是深蓝色的呀。”

鬓角白发斑斑的乔茜妈妈一听，眼泪再也无法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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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又来发刀了。

是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沉迷发刀……（尤其是生贺咳咳咳）

想写这个故事是因为从来没写过病弱的女主……而且挺心疼这一类人的，抑郁症大家可以百度一下，我就不特别科普了，大概说一下，红斑狼疮简单的说就是“光过敏”，不能被阳光直射，不能吃辛辣油腻的食物，不能抽烟喝酒，连二手烟都不行，免疫系统差，感冒之类的小病也可能很严重，而且这一类人一般寿命也比健康的人要来得短。

一辈子没办法沐浴阳光，出门一定要长衣长裤一定要遮伞的日子一定很难过，而且像乔茜家是直接不让她出门，所以乔茜才那么看重雷狮和卡米尔的友谊，长期孤独是真的会憋出病的，所以乔茜会得抑郁我觉得也不奇怪就是了。

好的，一如既往的BE和这样的文风，大家能喜欢就好玩了，最后————

祝卡米尔生日快乐！

（↑你能不能闭嘴！有本事发糖啊！）